第14章

她话刚开口，意字还未说完，长公主便打断了她的话：“抬起头来，看着本宫说。”

长公主突然气势一变，凌厉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乌梅。

乌梅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她也不想这般说的，可是说得不好回去小姐定会为难她。

可长公主的威压比小姐还可怕，她抬起头只看了一看便不敢再注视长公主的眼神了。

她刚想说出口的话也开不了口，到了嘴边只能颤颤巍巍地说着：“回禀殿下，奴婢，奴婢，奴婢没有看清。”

她甚至不敢去看向自己小姐的眼神，此刻正阴狠地盯了她一眼。

这个没用的废物，回个话也不会，要她何用！回去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冯慧心想。

长公主挑了挑眉，看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带着一丝怒意说道：“怎么，丫鬟没瞧清楚，主子在前面可不会眼花吧，不如冯小姐上前来说说。”

冯慧听到长公主叫自己，心里一咯噔，面上不显，缓步上前回道：“殿下，臣女认为苏小姐也不是故意打着姚二小姐的。”

苏婉柔听着她这么一说，心下总算顺畅些许，得意的看了一眼姚莹，那意思仿佛在说：看吧，这里的人看谁帮你，等着瞧吧。

“哦？是这么回事吗！冯小姐想好了再说，免得说错了话，本宫心里听着不舒坦，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长公主向冯慧施压，眼神不再是慈和的，变得有几分犀利地盯着冯慧。

冯慧被长公主这么一看，心头一惊，脸色也浮现几丝惧意，可一想到苏婉柔，她斟酌再三咬牙开口：“殿下，臣女、臣女不敢造次，也许是姚小姐误解了，这才对苏小姐动手。”

就在这时，有个太监跑到高嬷嬷身边耳语了一番，不知说了什么，很快便退下消失不见。

高嬷嬷上前凑到长公主耳边低声私语了几句，长公主听完后嘴角弯了弯，点了点头。

她再次看向冯慧，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不善地开口：“冯小姐，本宫当你是个明白人，你却当本宫是个好糊弄的！怎么，是以为本宫好欺，是个人都能糊弄本宫了是吗！”

“来人！给我掌嘴！既然这张嘴不会说话，那本宫便好好教训一番，想必冯大人也不会怪罪本宫！”

冯慧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她把长公主得罪了，她担着风险为了苏婉柔说话却被长公主责罚。

传闻长公主阴晴不定原来是真的！她早先看着长公主和蔼，还以为传闻不可信。

她心下大惊，睁大眼看着过来的高嬷嬷，一脸惧色。

立马有小太监上前拉住她不让她动。

高嬷嬷得了公主的令，面无表情的上前，扬手，啪的一声，就是一响亮的巴掌。

“嬷嬷，本宫瞧着不大对称。”长公主轻声吐出让冯慧身子一颤的话语。

高嬷嬷立马会意，对着冯慧另一边脸反手就是一巴掌，随后干脆利落的退到公主身后。

小太监松手把冯慧放开，她吓得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再一看长公主神色不善地看向她这边，立马起身跪下。

嘴里连声喊着：“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女断不敢有糊弄殿下的意思！”

她跪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地上，无人关心，眼下她只断不能再惹公主生气。

四周空气都宁静了。

冯慧不顾苏婉柔的眼色，她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她急忙改口说道：“殿下说得是，刚刚是臣女口误，让殿下一时误解，确实是如姚小姐所说。”

她不敢造次了，只能在苏婉柔恨恨的眼神注视时，说出事实。

姚蕊眼下真是心头大块，脸上喜色掩饰不住，不过她知道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反倒是姚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神色淡淡的，姿态端庄地站在一旁。

冯慧眼下见帮着苏婉柔害得自己被长公主责罚，一时心头不快，不仅恨姚莹，连苏婉柔都记恨上了。

舞阳长公主见她改口了，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开口：“起来吧，事情本宫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她看向苏婉柔，语气早已没了之前的柔和：“苏小姐，你有何话要说？本宫且听听你说的。”

苏婉柔被长公主点名，她刚刚才见识了长公主的手段，哪怕心里不服气得很，可她也不敢触公主的霉头。

她硬着头皮上前，不情不愿地开口：“殿下，臣女也不是故意打着姚二小姐的，可姚小姐她也太过分了！”

她还想着狡辩一番：“殿下！您可不能听信旁人一派胡言啊！我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断不能听信他人片面之词！”

舞阳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把她父亲苏相搬了出来，怎么，是瞧着本宫不敢对她下手吗！

她最是不耐烦这些人口口声声一副深明大义的伪善嘴脸。

姚莹虽对长公主了解不深，可在家中也听父亲曾提起过，长公主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最不爱有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眼下苏婉柔这般说，怕是会惹了殿下不快，讨不了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只见长公主脸色不善，语气凌厉地对着苏婉柔：“苏小姐，本宫倒是不知苏相这般劳苦，要不改天本宫奏请皇上，让苏相在家好好养养身子如何！”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断不敢这般想！”眼见长公主这般说，她脸上浮现慌乱的神情。

别人她不知道，可长公主在皇上登基之时，出了大力，在皇上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

她这才真的害怕了，要是被父亲知道，定要怪罪责罚她。

“是臣女说错话了，殿下恕罪！”

姚莹在心底冷笑，哼，你苏婉柔也有害怕的时候，真是活该啊。

苏婉凝心底快意，直在心底暗骂苏婉柔是个蠢货，她以为自己是谁，还拿父亲来压长公主，真是愚蠢！

“行了，既然你打了姚小姐的妹妹，姚小姐还你一巴掌，也不为过，此事就这样作罢吧，莫要再提了，本宫乏了，先回了。”

“恭送殿下！”众人齐齐出声目送长公主一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