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己滚出去
南城御史衙门。
大堂上，御史范老爷惊堂木一拍，满堂威武！木棍磕地有声！
“大盗燕五！你可知罪！”
燕五百无聊赖的跪着，“范老爷，俗话说的好，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抓住我手了么？”
御史老爷冷哼一声，说道：“燕子老五，你好油嘴啊，本官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么，你在南城十几年，多少官家、富家、钱庄被盗，不是你是谁？”
“您不能追着我不放啊，满京城干这行的多了，又不止我一家。”
“呵呵，白老爷子家中的夜明珠，乃当今皇上所赐，为御赐宝物，所在工匠专门打造的锦盒之内，上放了六把锁。全京师能连开六把锁，连个手指印都不留的，你可是独一份啊。”
“唉？老爷，您这不是……”
李凡几人已经赶到。
京师的官员，不应该全被联名折子给撤了么，怎么偏偏南城这位御史还没有离开呢。
白千介绍道：“殿下，您看，这位就是范贵，他不跟刘明同流合污，是个铁骨铮铮的干吏。”
范老爷拍着惊堂木，“大胆！本官还没有审完案子，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
白千：“范大人，不可鲁莽，此为当朝太子李凡。”
原来是太子爷啊，范贵过来下跪，“南城巡查御史范贵，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范大人请起，这个燕五的罪名很重么？”
“回殿下的话，依照我大周律法，该重责五十大板，然后搜缴脏污，完璧归赵，而后发配三千里。”
眼下正是缺人才的时候，既然是神偷，本领非凡，肯定能用的上，李凡起了恻隐之心，这么个人才，被打废了就不成了。
“如果我给他一个恩免，让他把脏污都拿出来，是不是就能免罪了？”
范贵想了想，回道：“殿下降恩，当然可以。”
打板子没关系，发配三千里，就是不毛之地啊，燕子老五岂敢造次，还是上交财物比较好。
“范贵，你不跟刘氏同流合污，坚守南城，听说你办案从不落空，名声不错。可是被人排挤，官运不佳，现在我提升你为大理寺少卿。”
“臣！拜谢殿下隆恩！”
至于燕子老五么，这样的人适合充当眼线，但仅凭他一个人还不够。
满京师的消息，李凡都要知道，刘家人跟哪些人有勾连，背地里忙些什么，全得清楚。
燕子老五还了赃物之后，跟着李凡来到闹市之中。
“燕五，京师干你们这行的，一共多少人？”
“这个……这是行业秘密啊，我不好随便跟您讲的，犯了祖师爷的忌讳。”
李凡：“呵呵，我也不问了，不过你们偷盗为生，太辛苦了，还给祖宗丢人。你们给我刺探满朝大臣的隐私，尤其是宰相刘家，还有跟他往来的一切人等，一个消息，五千两银子，怎么样？”
“这也太容易了吧，用不着偷了？”
……
翌日，早朝，金殿之上。
难得的很，今天文武百官全来了，一个不少，也没有窃窃私语，全都谈拢了。
昨夜三更，燕子老五还给李凡送来消息，说许多大臣连夜去了刘明的府上，商讨一起反太子，今日全都正式辞官，就看太子怎么处理。
当着所有人的面，李凡也没客气，干脆就坐在了龙座之上。
“各位大人，我还以为你们的病要养一年呢，今天怎么有空来上朝了？”
一人出班，靠前俯首，“殿下，臣温国生前日所上辞呈，不知殿下可曾阅过。”
“看过了。”
底下的一群大臣相互交接眼神，嘴角全留着狡诈的怪笑。
尤其是刘明，他更是姿态盎然，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本来嘛，百官正式请辞，就是说，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人家都不干了，看你怎么办。
而他更相信的是，李凡让一些秀才去做官，纯粹就是摆出样子来唬人的，好证明自己的厉害，只可惜朝中事务那么繁杂，不是区区一群没有经验的秀才能搞定的。
朝中无老臣，势必大乱，且看你太子爷能不能接的住这个盘。
一群人都望着龙座上的李凡。
李凡挠挠头，“那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啊？！
请辞的温大人，是户部尚书，他掌管着天下钱粮，超级大肥差啊，每一次互补拨款，他都能捞到不少。请辞的事，是刘明让他干的，不会弄假成真了吧。
想到此，温某人又说了一句：“殿下，您听清楚了没有？臣的意思是……臣要辞官不做，归隐田园。”
“我听见了，就是从此看不到你了，你老家不是在山东么，回去吧。不过户部是个很要紧的地方，你在户部六年，未必是干净的，要让御史台的人对你进行核查，如你贪赃过万，是要杀头的。”
“臣……”
李凡：“好了！还有谁要辞官的，全都说出来，你们的折子，我没看，直接说就行。”
说了，是不是就要被辞了？
不可能！这小子没那么大的魄力，一个人辞官，他承受的住，集体辞官，他能一下子变出那么多官吏来了，朝廷复杂，很多衙门的关系也很复杂，不是说是个人就能去接手的。
皇后刘如月给了宰相一个眼神。
刘明懂了，他必须做个先锋，他先辞，其他人都会跟着辞官。
而且，满朝文武全都眼巴巴的盯着他呢。
“殿下，臣刘明请求辞官，臣的病已经……”
李凡：“OK，那你滚吧。”
额！
刘明呆了，刘如月也呆了。
刘家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不容易啊，万贯家财，朝中势力，那是数十年培养起来的，当年的刘明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城门官，全靠自己的女儿才能平步青云，就被李凡一句话，就要全都失去了么？
不，这一定是李凡故弄玄虚，不怕，还有这么多大臣呢。
朝堂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李凡打着哈欠：“一个个说太麻烦了，干脆一些吧，你们谁还想留下来，就自己留下来，不想留的人，自己滚出去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