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柳不想说话,她刚刚经历了绝命车又来坐这个飞机,真是折腾的够呛,连着昨晚一夜没睡,现在不仅脖子疼喉咙痛她还肩疼
“老大,盛柳小姐既然晕机我看你就别拷问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就是——”
洛桉附和道
秦穆语调淡漠,眼神平静的扫了眼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
“我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洛桉拿着一个奶黄卡通玩偶遮住自己的脸道
初云蜀转头看着外面的风景便表示自己没听到,秦穆眼神微眯,也没再看盛柳,随意抽出一本书翻阅着
飞机落地,几人下机后,机场外早有专车等待
“老大——这里——”
盛柳跟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卡其色皮夹克,头发上抹着精油的年轻男人对着他们招手,那激动欢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见到了什么大人物
他朝着他们跑来,狗腿的接过秦穆脱下的外套:“嘿嘿——老大,我来拿,您这几天出外勤辛苦了”
“哎我说”洛桉薅了下自己的头发奇奇怪怪的围着来人打转,一脸惊奇的道:“大钱,你吃错药了,我也回来了啊,怎么没见你对我说辛苦了”
“去去去”来人嫌弃的冲着洛桉一挥手,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你什么事”
“得得得”洛桉也不上赶着惹人烦,他放慢脚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口香糖递给盛柳:“来一个吗”
盛柳摇头拒绝,他耸肩剥了一个扔进嘴里,口中含糊不清的说:“没想到你胆子挺大的,第一次坐我的车竟然没有被吓吐,想当初”他看了眼钱多俊恶劣的笑了笑:“就那,那个家伙,刚来的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臭屁的很,一坐上我的车开窗就吐,好笑吧,他晕车,那段简直是他精致人生中一段黑历史,从那以后咱俩就结仇了,互相看不顺眼”
盛柳没有说话,她往前面看去,那个卡其色皮夹克的男人已经凑到秦穆的身边一脸殷勤
她旁边的洛桉不屑的撇嘴:“八成又是要钱,真是记吃不记打,回回找老大报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出费用。恨不得拉屎的费用都给算上,还叫钱多俊呢,多俊没看出来,抠门爱钱又计较倒是看出来了”
“来,老大,请——”钱多俊及其狗腿的给秦穆打开后车门,随后其他人也一道坐上车,轮到盛柳上车时钱多俊“咦”的一声:“这位妹妹没见过,这是这次出勤带回来的受害者?”
“盛柳小姐是老大聘请回来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初云蜀拿出包里的电脑替秦穆解释说
“什么”
不仅钱多俊,盛柳自己也惊讶,她瞥了眼坐在里侧的秦穆心中暗想:她难道不是因为被怀疑所以才被绑来的?难怪那个叫洛桉的小孩一本正经的给她讲他们部门的事呢
感情她也是要入职别成为他们的一员的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此刻,钱多俊正感兴趣的打量盛柳,他耍帅的将头发往后一撩:“没通过考核就被老大招聘的,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他靠在车门前,车内的秦穆受不了的随手将一盒纸砸过去,沉声道:“够了——少在那里耍帅,还不赶紧的开车”接着他又冷冷看了盛柳一眼:“你也赶紧上车”
钱多俊被秦穆教训后收回视线陪笑着随后依依不舍的瞄了眼盛柳,可惜人没接住他那骚气的眼神自顾自的上车坐在了后座
他只好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国家特殊管理局位于市中心一栋高达八十层的大厦,盛柳以前从没跟管理局的人打交道自然也不清楚具体的地址以及他们所在的性质,此刻她在眼前这栋大楼前站定
刚下车走过来的秦穆挑眉:“怎么?怕了?”
盛柳回以微笑:“秦组长,我想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招我的呢?”她冷静淡然的看着秦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既然你们管理局都是这个……神通广大的人那为什么要招一个普通人进来?这没有理由,我想不通,希望秦组长能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
秦穆盯着她,眸光深邃,两人对视半晌,其他人也很有眼色的走到一旁观望着没说话
良久,秦穆道:“盛柳小姐,你知道你很可疑吗”
他语调平缓,声音很冷,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好似泛着星辰之光的夜空,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和隐藏在眼底深处汹涌的凶意
盛柳感觉自己像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脊背爬上一股凉意
她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装出一副我听不懂你说的样子回望过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秦穆野兽般的眼眸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神情:“余春柳,女,从小生活在川周城红枫孤儿院,10岁时被一对平凡夫妻收养,不到一年养父母出车祸去世你又回到了孤儿院直到大学毕业改名盛柳,之后的一年内你四处旅游直到一个多月前来到南宁入职成为美术系教师,有一点我很奇怪啊”
秦穆顿了顿道:“一个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是怎么知道非科学同盟会的呢?”
他说着极具压迫感的靠近她:“每个人都有秘密,我能看出来,你跟同盟会的那些人不一样,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所以我很好奇,你从他们手中拿到的东西真的....不在你手里吗”最后一句话他是凑近她耳边说的,声音压的很低:“如果你不想被当成罪犯关进异者监狱的话,留在我们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你也想要那个东西吗?”盛柳心中冷笑,可惜了她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在哪
“当然”秦穆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但我想,你肯定不会乖乖的交出来,所以.....”
“呵”盛柳声如冷玉,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寒,她也不在装自己是什么普通人,冷冷道:“我说了东西不在我手里,我说再多次你们也不会相信;看、这就是那只真正夺走东西的黄雀的目的,他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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