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赤裸裸的拒绝，无论杨夏萱怎么努力，脸上再也挤不出笑意。

“谢谢秦总的好意，”杨夏萱站了起来，“不打扰秦总用餐了。”

说完，她狠狠地瞥了眼秋曼云，抬着高傲的下巴走出了办公室。

秋曼云默默地上前，打开保温饭盒，将饭菜、养胃汤一一摆出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赶客人走？”秦柏灏故意压着声音说道。

秋曼云将筷子递给他，一本正经道：“秦总不是这个意思？”

秦柏灏没有接过筷子，而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略抬着下巴看她。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这个意思？”

看他不接筷子，秋曼云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她云淡风轻地开口，“全身上下都能看得出来。”

秋曼云就差说连从毛孔都能看得出来了。

秦柏灏：......

秦柏灏忽然轻笑了一下，又沉下了脸，“如果我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呢？”

秋曼云神色怔了怔，她刚才确实是根据秦柏灏的神色和话语来猜测的。

但她和秦柏灏相处不过才几天，秦柏灏这人心思深不可测，万一她真的猜错了呢？

越这样想，秋曼云越没了自信，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丝不安。

但表面上她依然一脸的镇静，“若我做错了，秦总再扣我奖金就是。”

看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秦柏灏双眸沉了沉。

他冷哼一声，“你还有奖金给扣？”

秋曼云眸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她还是镇定自若地开口，“那就扣下个月的。”

“你确定你能通过这个月的考核？”

秦柏灏勾着唇，微微笑着看着秋曼云。

看到那从容不迫，无波无澜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他终于微微摇了摇头，伸出手接过筷子。

这话确实让秋曼云感到了压力和一丝慌张，秦柏灏这人生性淡漠，要是他真不让自己通过考核怎么办？

秋曼云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看到秦柏灏低着头开始吃饭，又不好出声打断。

见她还没走，秦柏灏淡淡地问：“还不饿？”

意思再明显不过，在赶她走。

显然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秋曼云再不情愿，也只好先离开。

因为这事，秋曼云也没什么胃口了，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心事重重地回了办公室。

见她沉着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李蓉却高兴不已。

她笑呵呵地对李芳芳挤眉弄眼，“这人啊，得看清自己的位置，清高过了头，怕是会摔得个稀巴烂。”

李芳芳一脸懵地看着她，用开玩笑的语调问道：“何出此言？”

李蓉看着新做的指甲，嘟起嘴装腔作势地吹了吹。

“没事，单纯感慨一下。”她笑着摇了摇头。

说话间，她眼神故意往秋曼云那边一暼。

李芳芳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尴尬地呵呵一笑。

“也挺好的，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嘛。”

“呵，”李蓉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还没吃过苦头，年轻人。”

李蓉比她只大了两岁，李芳芳语气有点恭维道：“我们都是同龄人呢。”

无形中被夸了的李蓉，脸上洋洋得意。

两人说的话，秋曼云基本没有听进去。

她一直在思考着，刚才秦柏灏的话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说而已。

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个头绪，秋曼云决定借着收拾碗筷的机会，再去试探一下秦柏灏的态度。

可当她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只有桌上的残羹冷饭在等着她收拾，秦柏灏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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