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亭后,看着景心潼的小脸无半点血色、宛若雪山皓月,萧子墨想要检查下伤势,目测可能是胸骨有所损伤,贸然上手,检查的话,感觉有点欠妥,所以,赖着脸皮,向凌青曼祈求。
“凌青曼,你看下景心潼的伤势”。
“你看呗,我的观凤筑大人”。
凌青曼自顾自的站在庭院中,眺望远处呼达山,并没有想要上前的意思。
“你这不就为难人了吗?况且,我想检查下,景心潼可能会直接送我一巴掌,好意救人,却惨遭伤害,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无奈的摊着手。
“她舍不得赏你一巴掌,说不定,还满心期待的在等你”。
看着凌青曼回身,谜一般的笑容,萧子墨一阵头大,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青灵界公主。
“她普通人之躯,自是比不得,你这位青灵仙女的,所以,拜托仙女,去检查下伤势,严重的话,得需要送医院”。
看着萧子墨谄媚的模样,真是无话可说,摇着头,向景心潼的房屋而去。
“我的观风筑大人,关心别人的伤势的同时,能不能拜托你自己想想,自己的伤势,怎么办,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人间有事情的话,我会陪着你解决,不可肆意妄动灵力,明知道后果,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留下一句充满无奈的话语。
看着凌青曼落寞的身影,仿若是天地间挥之不去的孤寂,萦绕在萧子墨的心间,久久无法释怀。
想起和凌青曼的第一次的相见,当时的她还是个小丫头,看见重伤不起的萧子墨,心疼的问着自己的伤势,而后,带着许多的药材过来煎熬,耐心的喂自己喝药,陪着自己渡过了难捱的时间。
事后的问她,为什么要救一个陌生人,小丫头,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仿若蕴藏着满天繁星,说看见眼前大哥哥的第一眼,不知为何,脑海中想起身音一定要帮你,这可能是阿母说的缘分。
一晃五百年过去了,小丫头已然是宛若空中仙子的女孩,仍是像当初一般无二的照顾着自己。
萧子墨拖着孱弱的身体,靠在亭下的柱子上,悠悠一叹,真是个傻丫头,为何要花费时间在我身上,可知或许不会结局的。
看见凌青曼进来,景心潼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萧子墨让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抚起凝脂般的玉手,在景心潼身上抚摸着,把手放在此起彼伏的酥胸上时,只听啊的一声,凌青曼放回了手掌。
“你部分胸骨,已有裂纹,需要去你们人间的医院检查,你非青灵或习道之人,我没法为你治疗”。
“谢谢你,青曼姐姐”。
颤颤巍巍的向着凌青曼道谢。
“萧子墨,她的胸骨有损伤,需要去医院”。
凌青曼开门口后,伸出如瓷似骨的素手,拢着流转如银的银发,向着木亭下的萧子墨说着。
“青曼姐姐,萧子墨已经有五百岁了吗?”。
看见凌青曼将要出门而去,有许多的事情不解,景心潼急忙的喊住。
“不止”。
“所说的轮回者,掌灯人,是什么意思?还是你和萧子墨是怎么认识的,萧子墨是人吗?”。
看着景心潼急切的神情,凌青曼莞尔一笑。
“你这稠密的问题,我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抱歉,青曼姐姐,是我的好奇心太重了”。
景心潼尴尬的笑着。
“不算是秘密,只不过我要梳理下,怎么告诉你”。
凌青曼抬手莹润的玉手,抚着俏脸上的发稍,略作沉思。
“轮回者的因果,我苦苦追寻百年,仍未窥的其中奥秘,不过,我可以和你说下,我和子墨是怎么认识的,你想听吗?”。
景心潼轻点额头。
只见还未说话的凌青曼,已然是沉醉模样,嘴角轻翘,神情仿若春光十色般的,荡人心神。
天启年,已至年末,当时的我,用你们人间标准来说的话,是小丫头模样,正在河边玩耍,偶见一人着白衣,翩然而至青灵界,看着他的样子,我想他定不是青灵界的界民。
而后的青灵界,爆发出诺大的灵力波动,回家后,看着爷爷哀叹的神情,我知道定是与刚刚的白衣有关,所以,偷拿了爷爷的界印,想要看看此时的他如何了,沿着存留的青灵界灵力,我寻找到了萧子墨。
凌青曼捂着翘胸,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萧子墨靠着石头,虚弱苍白的神色,透露着剧烈的咳嗽声,白衣破损不堪,沾染着鲜红的血液,仿若骄阳般刺眼。我慌忙的跑过去,想要看下他的伤势。
看着靠近的我,在知我是青灵人的情况下,萧子墨没有慌张,而是拨动了下凌乱的几缕头发,嘴角挤出笑容,笑着告诉我,假若我是过来杀他的话,他会自己了断的,不希望我,小小年纪的小丫头,沾染不该有的鲜血和仇恨。
你知道吗,听见这话的我,很是无奈,明明自己都已经命悬一线了,还想着守护一个陌生小丫头的童真。
凌青曼拿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的摇晃着,看着茶盏中荡起的涟漪,仿若思绪已然随着旋转的波纹,一如初见时万般有趣。
在毗邻东海的山洞中,我照顾着萧子墨的起居,萧子墨教我如何的做饭,如果捕猎海虾,其实,说是照顾他,还不如说是,萧子墨拖着孱弱的身体,在照顾我,告诉我,如何躲避人间的危机,和我说古时的趣事。
想起当时的自己,凌青曼尴尬的笑了笑,或是回想起,自己戏闹的行为,感觉有点对不起萧子墨。
想想一起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一起下海踏浪,可谓是下的五洋捉鳖,上的九天揽月,回忆真是美好。
时间就在这样的生活中,一天天的过去,而后的萧子墨,带我回了承天府的观风筑小院。 爷爷闻讯过来寻我时,我懒在小院死活不愿回家,记得还是萧子墨连哄带骗的,才把我哄回家,真是可恶,恩将仇报。
凌青曼捻起茶盏中的游荡的茶叶,嘴角稍翘,手中用力撵着,看来至今想起,曾经的事情,还是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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